待整理完毕,回到前院,见徐晟表情古怪,阮时意笑问:“怎么了?”
徐晟嗫嗫嚅嚅:“那个……方才孙先生见父亲撵走媒人,好奇问您是否定下婚约,他有没有机会……”
阮时意杏眸圆睁,疑心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说,他入赘也成……难不成,您给了他错误的暗示?”
“噗”,阮时意笑出声,“你想想看,孙先生从书画盛会、长兴楼雅间一聚,张口闭口全是你祖父的人品画风!眼睛可曾在我脸上停留过?他甚至未问过我半句私事!可见……对我本人无一丁点兴趣!”
徐晟咂舌:“他只想多看祖父的画,就把自己卖掉?”
“敢情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绘探微画?”阮时意张望两下,不见孙伯延影踪,复问,“那你作何回答?”
徐晟耸肩:“我啥也没说!父亲耳力好,冷着脸,直接把人‘请’走了!”
阮时意掐指一算,随口编造的三日冷静期已过。
但目下徐府被满城媒人监视,外加少数官员富商虎视眈眈,她不宜去寻徐赫,料想那家伙更羞于回徐府。
她闲时免不了担心他的安危,又忍不住猜测他是否赴了夏纤络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