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色深浓处,就在他断定她已入眠时,她忽然轻叹,往他怀里蹭了蹭。
徐赫仿似听见心花怒放的声音,薄唇在她鬓角印下一吻,静静搂住她,闭目而睡。
一夜无梦。
梦里想要的,他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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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翌日晨起,徐赫依稀觉察枕边人悉悉率率的异动,第一反应是箍住她不放。
阮时意稍加用力挣开,裹紧不合体的素袍,坐起身来。
美眸倾垂,隐隐潋滟着无所适从的窘迫。
“三郎,我……”她语含懊丧,欲言又止。
徐赫心下一沉,冷声道:“你又想出拒绝我的新词?”
“我大概没法像以前那样……不如你再、再考虑考虑我上回的提议……?”
徐赫怒极反笑:“我本就没指望你马上全盘接纳所有亲密!可你半推半就,事后又说出这种逃避之言,算什么!”
阮时意自知纵容他走到这一步,按理说,该试着重新适应。
可她发觉,她的身心并未完全准备好。
只有麻木被动承受,没多少兴悦癫狂感。
她老了?以至于对某些事力不从心?长此下去,岂不耽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