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瀑,秋波顾盼,娇容恍若晓花凝滴露,青衫似翠柳醉薰风。
那是只有对爱慕之人才会流露的甜蜜眼神。
当时徐赫笔力欠佳,但意韵已成。
“三郎……”阮时意拿过旧作,“这是何年所绘?何以未落款?”
“建丰十五年,成亲前,我嫌画得不精彩,特地没署名。”
徐赫于研墨间隙转头看了一眼,温言笑答。
阮时意拣起另一幅,白纸黑墨,以寥寥几笔,随性勾勒一长发倾垂的女子,愁眉娇蹙,雅态幽闲,衣袍松垮,小腹隆起,约莫是在孕中。
她低声啐道:“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画,你也敢下笔!”
徐赫哂笑:“你也真是的!想当年,你还夸我这画颇得意趣……”
“呿!人年纪大了,阅历见长,眼界自然不同。”
她来来回回细品,扭头见徐赫捧墨执墨而近,登时多了两分警惕:“做什么?”
“给你画几叶兰。”
“我、我何时应允了?”她倒退半步,瞠目之际,抬手捂住褙子系带。
徐赫禁不住窃笑:“阮阮,你比我想象中怂多了,又不是……没看过。”
阮时意自是没忘那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