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她彻彻底底明白,哪怕曾信誓旦旦宣告“他们回不去”,她却在不经意间,日渐重新视他为伴。
重逢近一年,除去最初闹过两回情绪,徐赫的确在努力当好丈夫、祖父……
他学会忍耐,学会尊重,学会关心,既便偶有放肆,原因大多缘于她的迷茫与纵容。
倾听车外如流水般倾泻的喧闹声,阮时意独坐车内,身心皆随车而颠簸。
以前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优雅从容的“徐太夫人”,大概真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心情矛盾、患得患失的“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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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裕隆茶馆内,装潢陈设高贵雅致,茗香袭人。
因尚未正式对外营业,伙计们散落四处,忙于擦拭门口的镂雕十二条屏、多宝博古架、高几上的梅子青龙泉窑花瓶等别致器物。
徐昊品尝阮时意所备的五香糕,刚吃两口,霎时红了眼。
“阮姐姐,您这道五香糕,是跟我祖母学的吧?不用干芡实,而是采用新鲜的鸡头米,且做法更偏向于定胜糕……她老人家走后,我一度试着给母亲做,始终没能成功,还请您……得空指点一二。”
阮时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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