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带领阮思彦、傅元赟、苏老等二十余名德高望重的名家,对画作与文章一一评阅。
花鸟、人物、书法等三大类均顺利评判完毕,独独山水比试的头名让他们极度为难。
临摹《万山晴岚图》,孙伯延与徐待诏显然优于旁人。
孙画师之作一丝不苟,山石河水的位置形态,与原画分毫不差,遗憾用笔稍显匠气。
徐待诏笔法生动,某种程度上似乎比原画更具灵气,但改动痕迹明显。
此局堪堪打成平手。
即席作画中,孙伯延的画技画风纯属模仿“探微先生”,在画面布局、内容上并无创新。
徐待诏所绘新作呈林峦蜿蜒、江水开阔辽远之气象,一峰一状,一树一态,称得上奇妙无穷。以干枯之笔勾皴山峦,用浓枯墨勾写水纹,技法与风格与探微先生一脉相承,却大胆创意,个性异常鲜明,更为豪迈大气,令见者惊羡咂舌,称赞之音此起彼伏。
差异如此显著,按理说,徐待诏赢定了。
问题出在对《画论集》的赏识。
当人人皆对“探微先生”的“高论”加以肯定,洋洋洒洒写下一段又一段溢美之词时,徐待诏竟然在分析城乡建设的合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