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奈何只记了一半,吞吞吐吐,倒显出无限讽刺意味。
阮时意携一袭淡紫裙裳渐行渐近,驻足于徐晟身后,与信步而来的徐赫相互对视。
徐赫今日未着官袍,青衫素简,身姿挺拔如柏杨;鼻唇间及腮边留有淡青胡茬,使得俊雅五官平添沉稳锐意。
与一众当世名家比肩而立,不输半分风华气韵。
捕捉到他眼光落在她头上的甜蜜笑意,阮时意内心如有鹿撞。
难言恼意,混着一点点几不可察的赧然,无声无息烫红了她的脸。
这人……得瑟什么呀!说好的防身发簪,她理所当然戴在头上呀!
人圈包围中,徐晟该说的都说了,元逞倚老卖老,不愿就此放过,双方僵持不下。
眼看围观者越来越多,徐赫薄唇微抿,前行执礼。
“久闻元先生大名,在下有幸亲见翰林画院所藏的《庐山暝》,五老奇峰、云烟苍松、泉流怪石巧妙融绘一图,令人佩服。”
元逞总算等到有人劝解,转眸打量徐赫,见他容姿俊秀清朗,暗自欣喜,容色稍稍缓和,谦虚客套两句,反问他姓名雅号。
不料徐赫淡笑:“贱名不敢辱先生耳目,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敢问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