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柔缓而劝慰。
“三郎,活到这把年纪,人心已定,谁还能离间得了谁?”
徐赫沉嗓透着三分憋闷:“你老嘲笑现今的我幼稚,必定认为当初的我更幼稚……”
阮时意莞尔:“有这样的想法,本身就很幼稚。”
“我早年并无大志。比起随父征战的大哥和谋略出众的二哥,我那点所谓的‘文武双全’是个笑话,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画技。
“当年形势不比现下,在世人印象中,文章乃‘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诗则‘兴观群怨’、‘补察时政、泄导人情’,绘画只不过为末流小技……
“我以此为傲,更因你我共结连理而感恩雀跃。直至儿子们百日,我亲去阮家送东西,离开后想起有疑问忘了向老爷子请教,便从侧门折返。
“没想到,正逢洪朗然和萧桐那对表兄妹来探望你父母。他们在花园散步,与我仅一墙之隔,我无心窃听,终究听闻对我的一些……评价。”
徐赫话到最末,眼神一黯。
说是“评价”,不如说“讽刺”。
于他而言,种种犹在昨日。
那时,他的岳母笑说——近日朗然大败棠族,风头正盛;阿桐的夫婿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