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晚。”
阮时意字字出自肺腑。
有些话,她曾劝过无数次,可他死活不听,还钻牛角尖。
事过境迁,他该回头了。
见洪朗然尬笑未答,阮时意环视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洪府,柔柔道出心声。
“老洪,你定要长命百岁,至少……弥补她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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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车从将军府缓缓驶向城南义善堂时,阮时意疲倦欲眠,懒懒靠在软垫上闭目而歇。
洪朗然告别前最后的郑重点头,解开了纠结数十年的心结,让彼此回归正位。
作为“徐太夫人”,她完全理解洪夫人操持的那份心。
换作是她,她也绝不愿自家儿子把丈夫爱慕的那张脸娶回家中,日日看着锥心。
她曾觉自己“年少守寡、力挽狂澜”如何命苦,可试想易地而处,徐赫没离开,没“身亡”,而是终日挂念别人家的寡妇……她估计早就发飙了。
但洪夫人没有。
她在嫁给洪朗然时已然知悉丈夫心里装的是别人,仍义无反顾为他生儿育女,肩负一家主母的责任,每日把家事处理妥当,也将自身仪容拾掇端丽……
所有该怨的、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