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全忘了她和“书画先生”的蜚短流长?
也对,“书画先生”本人,已失踪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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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阮时意喝完于娴送来的冰糖银耳炖雪蛤,又伏案研究如何并购城北的商街,以开设更多便民惠民的店铺和设施。
她怕夜来风寒,沉碧身子单薄撑不住,命其到楼下小隔间歇息。
窗外夜色深沉,狂风吹云,时聚时散,明月流光也忽明忽暗。
阮时意打着哈欠,整理此前涂涂画画的图纸时,随便记录关于徐赫缺点的那张纸,竟然夹在其间,吓得她心跳一停顿。
幸好……她没指名道姓。
想起那人消失了整整一个月,音讯全无,她恨得痒痒的。
不是早说好,让他无论如何,定期报个平安的吗?
丢下阿六那孩子和两条大狗,日日夜夜等他来接,他好意思?
阮时意气不过,提笔在那张写满罪状的纸上多加了一条——不负责任!
秋尽冬来,她完全摸不准他的去向,更无从问候冷暖温饱。
怔怔呆望微微晃动的灯火,她以手支额,沉重眼皮下垂。
逐渐地,纸上白纸黑字,越发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