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确认己方无人伤亡,收拾各种物证,又命人把秋澄的马车从坑里抬出,终究怕行驶时易出意外,只得先将马儿牵走。
此处离山脚尚有大段路程,习武之人倒也罢了,他的祖母身娇肉贵,可走不动。
他左顾右盼,寻思该如何作安排,惊觉“书画先生”趁大家忙活时,已把阮时意抱上了那匹青白色骏马。
阮时意侧身坐在马鞍上,满脸窘迫,两只手像是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徐晟缓步靠近,却听“书画先生”教她如何保持平衡,还柔声细语哄道:“乖,别乱动,我放慢速度牵马走前头,让静影守在你身边,你若真滑下来……大不了,我俩接住你呗!”
徐晟总觉哪里不对劲。
先生何时与祖母相处得这般熟络了?
以往,他们除了简单交谈外,好像没别的了吧?
不就上回下雨时,同坐一辆马车?加上今日出游半天么?
而且,最末那句话的语气,仿佛有些耳熟?
——大不了,我对你负责到底呗!
两月前在澜园书阁外,无意之间听到的那句话忽地闪过。
他如遭雷击,瞠目结舌,冲上两步,一把抓住“书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