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古怪气氛,徐晟眉飞色舞谈天说地,从京城哪家饭馆最好吃,扯到何处秋景最宜人,哪里有半分“请教”的意思?
末了,徐赫忽然插了一句,既然徐大公子有雅兴,待天气晴朗,可将课堂延伸至野外,顺带散散心。
徐晟立马应承。
他孝中受诸多规矩约束,如真有长辈过世,自是倍感伤痛,一一遵循;但祖母成天在他面前晃悠,活得比谁都滋润呢!
借机在外跑跑跳跳,总比傻愣愣坐在安静画室中,假装认真执笔作画好玩得多。
阮时意自始至终低头不语,稍显矜持而羞涩。
马蹄声混着雨声、车轮声,从容东行,穿过京城大街小巷,率先停靠在城西徐府。
徐晟乐呵呵下了马车,笑而冲车上二人招手:“先生,今儿下着雨,就不邀您到府上小坐了……由、由‘妹子’顺道送您一趟,咱们下次去爬山哈!”
徐赫维持端肃仪容,含笑点头,竟忍得住没多看一眼窗外的徐府。
待徐晟连蹦带跳窜上台阶,阮时意抬眸凝向徐赫,语调客气:“先生家住何处?”
“有劳阮姑娘送在下到书画院北。”
一番假装不熟、不冷不热的交谈后,马车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