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暗淡下来,徐赫全程教导徐晟与秋澄,竟把阮时意晾在一旁,使她如释重负之余,又免不了惶惑。
当秋澄完成第一幅小作,两位“陪公主作画”的同学总算松了口气。
徐赫果真如先前所言,以“留到日后作比对”为由,收起了他们三人的画。
只有阮时意心里清楚,他不过求一份源自长孙和外孙女的亲笔,以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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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赫承认,被徐晟那句“只承袭了祖父的姓氏”给扎了心。
哪怕那孩子只不过随口一说,他依然明白,那是他缺席了他们成长时光的缘故。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放弃与子孙相认的念头,让他们理想中的父亲、祖父,永远死在建丰十九年冬,永远埋在北域雪谷深处。
而他,将以全新身份,步步登顶,与徐家人保持来往,和孙辈维持亦师亦友的关系。
然后……再把他的阮阮娶到手,陪她好好走完下半辈子。
未必功成名就,未必大富大贵,但至少衣食无忧,安乐祥和。
——假如,她愿意。
他手执妻子、长孙和外孙女所绘的画作,由赤月国侍女送出行馆。
紧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