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阮时意才收到确切消息——先生将于每个三九日的申时至酉时,在赤月行馆给小公主讲课示范,也允准她带上两位伙伴,但对外务必为他的来历身世作保密。
阮时意原本认定徐晟不会答应。
毕竟,徐晟从小到大只舞刀弄剑,未曾舞弄过丹青,更提不起半点兴趣。
每每被人问起,何以“探微先生”的长孙不作画,他的回答是,反正他永远都没法企及祖父的十分之一,何苦自讨苦吃?
而今之所以乐意陪秋澄,一则每月只需去六次,占据不了太多时间;二则既然祖母同去,他当然得时刻护着;三则世上最危险的莫过于书画先生,专偷少女心,不得不防。
这一日,阮时意和秋澄从书画院早早离开,结伴回赤月行馆。
行馆已有近百年历史,主要用于招待赤月国贵人,环境比起京城寻常宅院多了几分异域风情。
秋澄居于西面,为安静作画,遣散闲杂仆役,只留心腹伺候。
离申时尚有一刻,秋澄正指挥丫鬟做最后清洁整理,外头脚步声近,仆侍领进来一人。
浅青衫素洁雅致,身姿如玉山轩扬,温雅面容因短须而倍显硬朗,正是十余日不见的徐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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