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澄淡淡浅笑,不置可否,让她那颗外祖母的心瞬间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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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阮时意姗姗抵至东苑。
古朴垂花门外,大片苔藓与杂草已被金黄色银杏叶覆盖,青灰卵石甬道的尽头,立着一位苗条少女,淡青裙裳,外披书画院的罩袍,正是换回了女装的秋澄。
假山旁的银杏树顶漏落一道明亮光影,而她恰好站在那道光芒之下。
真正朝气蓬勃的娇俏面容,意气风发的骄纵神态,使得周遭一切黯然失色。
目睹此情此景,阮时意心念一动,更深刻明白,自己何以偏爱外孙女。
不单单是其容姿不凡,也不仅为弥补母女情谊的缺失,更多缘于,秋澄本身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洒脱轻狂。
这恰恰是阮时意从小到大被剥夺、被抹杀的天性。
生于书画世家,阮时意的言行举止乃至观念,皆受教育教养所束缚,全在规矩之内,不容逾矩。
与徐赫偷偷相恋、婚后的旖旎,已是她胆大妄为的极限了。
教导女儿徐明初时,她全然受不了其行事乖张、顽劣跋扈,一再施加重压,导致适得其反。
直至看到在无拘无束中成长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