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意又惊又怒:“你不是早翻墙走了?”
徐赫从屏风后缓步而出,神情复杂。
“我、我只想偷瞧儿子两眼……我动身离京时,他俩才牙牙学语。”
阮时意心头微酸,咬唇不语。
“阮阮,你有所不知,我不远千里带回两条异域大犬,满心想训练好,让两孩子各遛一条,以逞我平远将军府小公子的威风……谁知,平原将军府没了,儿子比我这爹还年长个十几岁……”
“再说也无济于事,”阮时意打断他的感伤,“晟儿瞧见你了?”
徐赫耸肩:“他上来转悠,先是翻了会儿书,后朝这方向走近,最终没作任何行动。”
阮时意四下张望,后知后觉,老酸枝短榻上竟整整齐齐叠着他那件洗净未还的浅青色半臂衫!
若仅有一件来历不明的男子衣裳,徐晟大概会旁敲侧击问几句。
既有衣裳,又在屏后藏人……那孩子或许断定,自家祖母寂寞难耐,悄悄在澜园会情郎?
眼看徐赫忍俊不禁,阮时意气成河豚:“我数十年清白名声,全被你毁了!”
“你的清白早被我毁了,再毁点名声算什么?大不了,我对你负责到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