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
他身穿灰蓝窄袍,领袖墨色压边,煞是精神。
膀宽背挺,腰悬佩剑,姿仪周正,俊爽刚毅,一眼知是有为青年。
“阮姑娘大驾光临,着实令敝府蓬荜生辉!”
洪轩微笑注视缓缓下马车的阮时意,朗朗长目如满载星河。
阮时意仍是素淡衣裙,不施脂粉。
她无心作少女娇羞状,淡笑客套几句,随他步向小偏厅。
一如记忆中那般,大将军府无丝毫繁杂装饰,庄严大气。
落座品茶不到半盏茶时分,洪朗然爽朗的笑声穿透整片院落。
“小小阮啊!你总算来了!”
阮时意搁下杯盏,维持温婉笑意,离座相候。
洪朗然一身家常锦缎玄袍,未加冠束带,须眉迎风,步伐虎虎生威。
他亲手抱一卷轴,大模大样坐到上首,如萧桐那般开门见山,爽直痛快。
“你家太夫人临终前把老夫给忘了?缘何你先问安定伯夫人,又去过蓝家,竟拖到今日才来?”
阮时意向平氏索回《万山晴岚图》,原是不满对方口出狂言;后因家人对名作遗失抱憾,她才动了搜集全图的心思;得悉蓝家那一幅被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