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服药期限已至,外加安定伯夫人说了些不堪言语,儿子免不了多问几句。”
阮时意容色不怒不喜,示意二人回座。
“您也知,静影姑娘遭蛊毒蒙蔽,心性耿直,她说您确曾遭书画先生跟踪,与之在篱溪起过争执,且观莲节当日,孤男寡女共处过半柱香时分……其后您再未去书画院作画,因此,咱们哥儿俩担心,您被居心叵测者纠缠,才有此问。”
阮时意无奈——那居心叵测之人,不就是你俩那幼稚爹么?
徐明礼唯恐母亲动气,温言道:“您若寻得第二春,咱俩高兴……就怕您没摸清对方底细。据查证,那先生已有家室。”
阮时意当然知晓,徐赫为防招惹桃花,才如此宣称。
再说,他的家,是徐家;他的妻,是她。
即便她当了几十年寡妇,过惯独处岁月,却不能抹杀事实。
“先生有家室之事,我最清楚不过。与其交流,是因他画风技艺出众,相谈投契罢了。难不成……在你们眼中,我是个会被人骗财骗色、再拐至邻国卖掉的愚蠢老妇?”
她语带谐谑,令徐家兄弟汗颜,“母亲说笑了!”
“话又说回来,安定伯夫人……造的什么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