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无踪,徐家境况一落千丈,我走投无路,不得不出此下策……时隔三十多年,你专程跑来兴师问罪?责备我把你的宝贝画弄丢?”
阮时意念及当初困境,早已淡去的屈辱愤恨,随记忆翩然而至。
放下,不抱怨,不代表忘却。
如若徐赫以此斥责,她定然受不了这委屈。
徐赫惶然:“没把家护好,是我之过,但那画……你爷爷千叮万嘱,要咱俩保管四十年后,重新揭裱……你全忘了?”
“你压根儿没告诉我!”阮时意怒目瞪视他,“爷爷把我俩叫去,恰好两儿子轮流闹,丫鬟哄不好,我便抱去屏风后哺乳……过后你黑着脸上楼作画,我只当你俩说悄悄话!”
藏了秘密不说,到头来,怪她失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以为,你都听见了,”徐赫缄默片刻,低沉嗓音温柔得催泪,“况且,我一直坚信,别说四十年后,即便一百年后,你我依然幸福美满如初……”
他清朗长目徜徉黯然,与她隐隐泛雾的眼眸相对。
疾风袭来,花枝上大滴大滴的雨水纷纷坠落。
阮时意倒退半步,惊觉他傻愣愣杵在原地,急忙伸手拉他一把,不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