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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他早早钻入此室,因她到来而被迫挤进架子和墙壁的夹缝;其后,她不光选择同一藏身之地,与他并肩而立,还摸了他一把!
活见鬼!老脸居然有点烫……
侧耳倾听外头声响渐远,阮时意不敢逗留,寸寸挪出,拍打罩衣上的灰尘。
“抱歉,吓到姑娘了?”身后那人不紧不慢随后,低声致歉。
醇嗓仿似佳酿流淌人心,如熏如醉,令阮时意有些微恍惚。
记忆中,有一位身披天光云影的俊秀少年信步走近,凝视毁掉《兰石图》的她,唇角弯勾,柔声对她说——抱歉,吓到阮姑娘了?
仅有一字之差的言辞,连结四十年间的酸甜苦辣兼,如春风化雨,酝酿淡淡回甘。
她没回话,静谧空间唯剩二人呼吸声。
兴许还夹杂凌乱心跳声。
确认楼下人群散去,她刚推开杂物间的木门,却听那人小声惊呼,“你、你不就是……?”
“先生,请。”
阮时意冷静退至边上,朝他略一躬身,让他先出屋。
那人踏出两步,又凝滞不前,似刻意压抑情绪宣泄,温言道:“请恕在下冒昧,请问姑娘与徐家……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