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南苑先生”的新绘之作,专心观赏其布局、用笔、设色、意韵,言语间流露的尽是钦佩和赞叹。
阮时意觉此画色泽清雅,牡丹风姿绰约,叶茂枝屈,小鸟妙趣横生,工笔精细部分明显受阮家技法影响;但太湖石玲珑秀奇,苔点用笔大气,却是徐赫独创的笔法,常人极难模仿。
某种微妙难言的预感翻腾,教她心尖再一次发颤。
正欲向黄瑾打听这位先生的仪表特征,以印证心中所想,恰逢拐角处脚步声近。
五人分作三前两后,信步而行,为首是位须发尽白、衣袂翩翩的老者。
姑娘们立马保持肃静,颔首致意:“苏老先生好。”
阮时意只需一眼,便瞧见后面那青年,人如雾中修竹,面容儒雅俊逸,举手投足丰神俊朗。
不得不承认,即便与书画院几位仙姿逸态的翘楚比肩,那人亦未输半分风华。
他从画堂前经过,神情淡淡的,目不斜视,全然没关注那群女学员,更没觉察她的存在。
阮时意悄悄勾了勾唇。
京城书画圈就这么一点大,早晚能碰上。
万万没料到,只拐了个弯儿,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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