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上下、徐家仆侍自觉落在一丈以外,予以“一老一少”足够空间。
蓝曦芸大为沮丧,她事前为新结识的小姐妹备了大堆夸赞之词,好像……半句也用不上?
走了一小段路,阮时意见萧桐止不住泪,忙将帕子递至她手上,并竭力摆出后辈该有的温柔恭顺。
当年闹得再凶,这死要面子的女人也硬撑着不服软,缘何初见她这“小辈”,反倒卸下所有防备与尊严?
“阮小姑娘,她……可曾提起过我?”萧桐问出此言时,无端增添与身份不符的诚惶诚恐。
“回太夫人,当然提起过。”
阮时意维持优雅得体的笑容,谎称“徐太夫人”曾细诉两家世代情谊。
萧桐垂泪:“我俩……整整十七年没当面说过话,她走时,还恨我吗?”
“从来没恨过,”阮时意咬唇,“她一直念着您。”
“我不该说她心机重、见风使舵,更不该骂她攀龙附凤、罔顾情意。她生气是对的。即便世上人人对她有所误解,唯独我不应该,明知她家丫头执拗,我还火上浇油……我欠她一句道歉,可惜……没机会了。
“有别于表面熟络亲热、背地里勾心斗角的假姐妹,我俩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