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时之后。”
“呵,”发问者浅浅一哂,“怕是不愿冲撞喜宴,才如此向外宣布吧?可怜急着抱孙子的靖国公!眼看新儿媳刚过门便服缌麻三月,定然后悔允了这晦气亲事!”
阮时意庆幸耳朵太灵光。
由话音可判断,这女子是她发小的长女、安定伯夫人平氏,自幼与徐家兄妹交好,还差点成为她的二儿媳。
后来平氏另嫁,但两家相处和睦,佳节同欢,亲如一家。
若说真有利益冲突,大抵是……去年,平氏想让自家女儿嫁入靖国公府,靖国公世子则扬言“非徐家千金不娶”罢了。
视为家人的晚辈,前几日还恭维徐家一门五福,等她这老太婆一死,原形毕露。
半生情谊,不过如是,别怪她不近人情。
阮时意秀眉一扬,唇角挑起一抹隐约极了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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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阮时意闲来无事,在书房整理字画。
时至今日,她依然为离奇遭遇而惶惑不解,私下对潜入灵堂表白者的身份作了各种猜测,始终未寻获蛛丝马迹。
兴许,她忽略了至关重要的细节?
见长媳快步入内,眉宇间藏不住得意,阮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