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眸光一凛,“徐家病弱的太夫人一死,引发最大的后果,莫过于你们兄弟一人得从首辅的位置退下,另一人也得把生意交予旁人打理。”
下毒之人若非为权,便是为利。
静观其变,无疑是最佳办法。
“您的身体当真无恙?若咱们坟前守孝,不在您身边……”徐明裕忧心忡忡。
“说不定,我回光返照一两日便真去了,多活一刻都是奢望,”阮时意勾唇一笑,“先搬离徐府,见一步走一步。无论如何,给老身打起精神!戏要做全套!”
“是。”三人恭敬应声。
当天,徐家兄弟将丧葬事务提上日程;周氏和于娴则轮流留守客院,侍奉阮时意饮食起居,筹备搬迁事宜。
翌日清晨,阮时意搓揉惺忪睡眼下榻,见周氏端来洗漱用具,遂对她微笑致谢。
不料,对方目瞪口呆,失手打翻了铜盆:“您、您又……?”
阮时意下意识步向妆台,但见镜中人墨发垂肩,光润玉颜,眉眼如雕如琢。
碧玉年华,堪比娇蕾初绽。
唯独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仍极力维持镇定。
阮时意心底如有万千野马奔腾。
不过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