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逝者已矣,再说无半分用处。当务之急,该即刻飞鸽传书至赤月国,催三妹归来守孝!若她还摆一国之后的架子跟母亲闹别扭……我势必与她断绝兄妹关系!”
“我要奶奶!呜呜呜!……奶奶,毛头再请您吃糖!好多好多的糖,每天吃一颗!甜甜的……”
乍然听众人争执,忆及远嫁的女儿,阮时意心头漫过悲悯,也有淡淡释然——她不欠他们什么了。
再听四岁小孙子哭号,她无比渴望拥他入怀,柔声劝抚。
随后,撕心裂肺的哭腔、内疚言辞、念经超度声,交织成杂音,消散于无边无际的静谧。
直至一壮年男子的沙哑沉嗓,含混哀伤与愧疚,飘忽而近。
“你……仿佛年轻了些,一如既往的优雅动人。”
阮时意微怔,声音似乎听过?但鼻音太重,无从辨认。
“我的错,没及时制止,连累你早亡,”对方语气既有愧疚,亦掺杂嫉恨,“你终究随徐探微而去,我对徐家手下留情的唯一理由不复存在……从今往后,再无顾虑。”
阮时意懵了,难道……她自以为“天命”,竟是人为所致?
静默半晌,一句柔肠百转之词混合颤抖气息,稳稳落向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