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再重新选择,他才不要做什么君子。
梁河春景繁盛,市坊喧嚣,河水悠悠,趟过御街,流过热闹的市坊,又伸向城外。
城北郊的梧椋山许多踏青的游人,站在山顶可依稀望见昶瀚河景。
昶瀚河西北而来,经雷州,过梁州,奔流入海,河上不时有船只往来,都是些商船和采砂船。
一艘北来的商船上,从里头出来一位青色布衣,鹅黄襦裙,绾着流苏髻的女子,发间簪着碧色晶莹发簪,腰间坠着支竹笛,站在船舷处,望着远处滚滚河水。
“小鱼奴,看什么呢?”
一个一身墨色布衣的男子揽着她肩膀笑着望着她。
“咱们是不是到梁州了?”鱼奴望着码头上梁州字样的幌子和远处黛青的梧椋山说道。
两人这几个月,历经凶险磨难,逃出平谷,身无长物,布衣简装,犹如寻常夫妇,一路往梁州而来,行道清苦,又四处躲避刺客,几多凶险,虽是艰难。
鱼奴虽是心有嫌隙,但见他落难,终是不忍,一路上与他相互照拂,恩爱无两,这才有了这几个月朝夕相对,相濡以沫的好光景。
眼看着梁州终于要到了,却又害怕,紧张,摇摆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