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砸到了晏改的额角,他疼的快要没意识。屈辱和不甘心在最后的时刻涌上了他心头,他不明白,自己这么苟且卑微,苦苦挣扎,到头来怎么还是这么苦。
他这一生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明明自己才知道蓝小鹊和那个巷子里的姑娘是同个人,正努力赚着钱,准备用最体面的姿态去接近蓝小鹊。
一切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
晏改浑身被刺鼻的化学味包裹,大脑如同针刺一般,却很快麻木没了感觉,沉沉的晕了过去。
在还有一丝意识存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像是春去夏来时,在雨后冒出来的一朵纯洁的小茉莉……
………
几天后,晏改在医院醒来。
他得知自己还活着,只是刺激性液体在他手上留下了坑坑洼洼的伤疤,丑陋的疤痕从手腕一直蔓延到肩膀处,就连脖子上也能隐约瞧见一点。
晏改问是谁救了自己。
在场的都急着维护自身利益,没人理他。
化工厂想息事宁人,掏钱安抚受伤的人。
其中一名老员工嫌钱不够,打着“为了揭露社会黑暗”的旗号,让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