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吃苦惯了,现在低温天也能熬得过来,只是他手上冻疮复发,原本苍白的掌心到了这个时候变成紫红色一片,略微有些狰狞。
天气变冷,他的无赖老爸喝酒更加猛烈,偶尔还会踹着晏改,让晏改出门买酒。
晏改冷漠的没有理睬。
到了夜里,晏改站在街角路灯下,从书包里掏出纸币数了数,发现自己已经攒了八百块,他马上就能16岁,等满16岁,可以干的活就更多一点,能赚的钱也会多一些。
晏改仍然对生活抱有一些期望。
而这些期望,都是在那条黑暗的巷子中,一点点拼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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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先前晏改在酒店救人的新闻莫名的在学校火了一把。
那个发病的客人跑到学校,站在国旗下亲自发表了对晏改的感谢,校长乐呵呵的同样发表了一通对晏改的夸赞。
晏改顿时名声变好,在路上偶尔还能听到高年级的谈论晏改这个出色的学弟。
同年级几个原本欺负晏改的人知道这些事后,心里产生了微妙的不平衡。
他们并不觉得晏改这种人也能有被点名表扬的待遇。
于是几个人欺负晏改的心思又涌了上来,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