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有几滴落在她的脚面上,她毫无感觉:“你们、你们……”
蒋永锋脸上浮起一丝愧疚,稍纵即逝:“瞒着你们,也是因为董事长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国锐树大招风,于总监的亲戚和朋友在集团里势力越来越大,董事长他要考虑的太多……”
“住口。”
仲夏看了一眼满地瓷片,再听蒋永锋这么说下去,她十分怀疑自己会把整张桌子掀了:“你们还是人吗?说出这种话来,有没有觉得自己很low?“
“夏夏……”
“我不是孩子了,蒋先生,不要替他在我这儿树立什么深情又无奈的父亲人设。请你问问他,当年我被赶出翔鹰,是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那天,那屈辱的一幕,真是死都忘不掉。
还只是高二的学生,她坐在教室里,眼睛盯着讲课的老师,脑子里还在苦苦思索,妈妈一定是冤枉的,她该怎样说服爸爸呢?回家把那几份鉴定书要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有下课,教室的门却开了,学校董事会秘书带着财务室的会计走进来,在讲课老师和满班同学诧异的目光中,声音冷漠地宣布:牧翀同学拖欠了学费,她的父亲拒绝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