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还爬了起来,虽然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还是摇摇晃晃地下了地,顺着那个声音走向卫生间。
后脑勺忽然被人狠狠击打。她的手已经按在了卫生间门把手上。
本能地转身,想看看后面是谁。
只有一道模糊的白影。
脑子里响起尖锐的声响,好像有无数架飞机起起落落,震得耳膜疼,不,不止是耳膜,整个脑袋都疼,疼痛难忍。
仲夏呻.吟了一声,捂住后脑。
钢琴声还在继续,像涨潮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将她重重淹没。
……
仲夏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楚燔。他坐在床头,深深地看她,不知坐了多久。
“燔哥我想起来了!”仲夏猛地坐起来,“我知道那个欺负我的人是谁了!我……啊?”
人中处有热乎乎的东西爬过,痒痒的。仲夏低头,吃了一惊。她的鼻子流血了,血滴在柔软的蚕丝被上。这不是她的床,她躺在楚燔的房间。
带着淡淡药香的湿巾糊了上来,堵住她的鼻孔,她被楚燔按回枕头。
“夏夏,稍安勿躁。”楚燔一只手臂托高她的脑袋,让她不再继续流血,另一只手拿了湿巾,小心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