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哗啦哗啦的水声,现在停了,只听仲夏笑着说:“哟,谢谢燔总。”
瓷器摆进水槽,发出轻轻的、清脆的碰撞声。
水流声再次响了起来,又有菜刀斫击声。显然,一个人在洗盘子,一个人在切菜。
楚燔很有眼力劲儿嘛。闫清想。不过,人家姑娘跟他道谢,他怎么连句“不客气”也不知道说。
“仲夏。”被他埋怨的那个人发话了,被潺潺水流声衬着,居然显得有点温柔。
“……哎。”切菜声顿了顿,似乎她略感惊讶。
“以后我都这样称呼你,你也可以不要叫我燔总了。”楚燔说。
“好、好的,燔总……啊不不,楚燔。”继续切切剁剁。
可以想象女孩吃惊又带点羞涩的样子。闫清微感满意,点了下头,然而,马上又不满意地摇头。
真是的,就不知道等人家切好菜再说嘛?万一害小仲切到手怎么办。
“你不必一直都这么客气,我习惯被平等对待。”楚燔说。
早该这样了,多点亲和嘛,拉近距离……呸矫情,把你当大神仰望你还嫌这嫌那的。闫清一边暗暗赞赏,一边鸡蛋里挑骨头,嘴巴笑得快要咧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