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凡的一根手指头!
牧珮雯关掉微信,拨了另一串号码。
“弃凡哥哥,晚上有空吗?……一起看电影啊……好哒好哒,那六点,等你来接我,不见不散!”
……
牧珮雯发那些轻佻微信套近乎的时候,楚燔确实不方便接听。他正在一间隔音效果绝佳的包厢里,向闫清诉说他的苦恼。
闫清也是富家子弟,比楚燔大三岁。楚燔在美国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博士毕业了,却怎么也拿不到学位。
两人的交情,来得很奇特。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楚燔上完课开车回公寓,路过街心公园,看见路边一架长椅上躺着个男人,似乎睡着了,有个流浪汉站在他身边,正脱他的上衣。
车灯打过去,照见男人的脸,很年轻,睡得毫无知觉,一头黑发,看五官像是炎黄子孙。
近年来中国留学生在美国已成了被洗劫的对象,被谋财害命的都有。楚燔怒,边按喇叭边大吼:“嗨!”
流浪汉抬起头,是个黑人,已经把年轻男人的羽绒服拽了下来,那是一件昂贵的“加拿大鹅”,黑人夹着衣服狂奔而去。
严寒天气穿得单薄是会冻死人的。楚燔下了车,去推那个年轻男人,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