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辛嬷嬷整个人面容有几分凝重,她在宫中是品级很高的女官,来伺候悠宁以后,更是从未被人如此数落过。
虽说面子上挂不住,但她也不后悔来这一趟,陈皇刚才越是那样说,越证明他在乎主子,他越是在乎主子,便越好。刚才那几句话,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住的。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心尖上的未过门妻子,与其他男子私定终生?
辛嬷嬷脸上带上了些许寡淡的笑意,伸手拂了拂自己膝盖上的灰尘,转身朝冬月的房里走去。
另一边。
裴子玄房内。
他的动作依旧不慌不忙,进行着制香最后一阶段的步骤。
“此时用这烛台即可,最后一步,是熏。”
裴子玄的声音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从喉咙里窝出来,然后在嘴里嚼碎了几瓣,最后漫不经心地飘荡在空中。
悠宁是个心里装不住事情的,此时已然是心下焦灼万分,甚至手上的动作都不稳了。
裴子玄眯了下眼睛,看着她几乎有些颤抖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专心,不然会烫伤。”
悠宁的手腕突然被裴子玄的手一握,整个人重重一颤,手里拿着的夹子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