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话要说?”
裴祭一边转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一边随口问着面前的裴子然,话语里满是慵懒。
“嗯,太子爷……嗯……”
“怎么,当了陛下,说话还不利索了?”
“没有,太子爷,我只是觉得有些……”
“觉得有些残忍?有些于心不忍?”
裴祭的嗓音哑哑的,带着浓重的疲倦感。
裴子然没有再说话,但是表达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于心不忍的时候,便想想自己以前是怎么过来的,现在有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如果没有抓住,那么以后,你只会输得更惨。”
裴祭轻轻地把扳指敲在自己另外一只手的手骨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听着让人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依旧那样敲着。
“当你能掌握选择的主动权的时候,便还是尽力做出选择比较好,不然,失去了这个机会,你便只能被选择,在皇宫内,被选择的人,一般都没有生路。”
裴祭把话说得云淡风轻,又极致冷漠,他说的没有错,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打碎了牙和血吞的教训。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狠狠地砸在裴子然的身上,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裴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