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玄舌尖擦了下尖利的狼牙。
“当年你便以面具示人,如今本座,倒还是真想看看你的脸。”
他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威胁。
笙河抬起眼瞧着他,然后扬了扬下巴。
“裴祭兄,现在的你恐是做不到。”
他嗓子里窝了声笑,却没有丝毫不友好的意思。
裴子玄的食指一下又一下敲在桌子上,笙河那双眼,和几年前,当真没有什么变化。
“裴祭兄,本君自会在你归西以后,再考虑是不是要收了裴国,不过瞧着你这状态,本君,许是无需等上太久啊。”
笙河从软凳上坐起来,然后拂了拂袖子,朝着裴子玄走了两步,从袖口里掏出一枚压纹软融石革盒。
“此药对你病理,给四老爷看了,他自会知晓,你用了这药,本君许是能放松地过个大婚,再去考虑裴国的问题。”
裴子玄没有说话,两个人四目相对着,似乎都在猜测着对方的心思。
“罢了,本君先行一步,明日晚宴见。”
说完,笙河转身踏进了风里,很快便不见了踪迹。
他走后,亓骨的神色微微有些发愣,似乎在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