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昭在一边看着,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他忙于政务,竟然不知道阁主的身体已经如此残破。
“不必与外人说,本座的身体,本座自己清楚,朝廷那边有什么动向,时刻来报。”
“是。”
迟昭一双眸色里写满了坚定与忠诚。
院外,时典在亓院后花园一处古木下靠着,随手捏着些有些枯了的草,目光清冷,丝毫不和他那张几分幼态的脸相配。
远处,飞过来一只通体黑色的乌鸦,远远的,时典便瞄到了它,神色忽而染上一丝凝重。
那乌鸦稳稳地落在了时典的旁边,时典解开他爪子上缠绕着的信筒,本就凝重的眸色更沉了几分,他匆匆向裴子玄的房内走去。
“阁主。”
时典进去的时候,迟昭还没走,裴子玄示意迟昭坐下来一起听。
“据前线来报,陈国已经完全撤军,裴国的使节于刚才入宫,疑似携带了大量的卷轴面见陈国皇帝,不过……。”
时典顿了下。
“不过,陈国的皇帝,一个都没看中对吗?”
迟昭在旁边问了句。
时典点了下头,一双几分圆的葡萄眼中带着些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