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陈国本想借此机会对裴国内地展开进攻,且据密探打听,刚刚上任没多久的陈国皇帝甚至有御驾亲征的打算,话虽如此,但就在刚刚,陈国撤兵了。”
裴子玄的左手食指上略微泛起温热,他用扳指在下巴上微微蹭了蹭,然后开口。
“可监视到裴国的使节前去?”
“暂时没有。”
时典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暗里也没有?”
“玄卫去的人数不够,且两军交战边界流民四散,若是使节诚心乔装打扮,暗里很难监察到。”
裴子玄清楚时典说得有理,略微点了下头。
“嗯,再抽出一部分玄卫前去,有消息立刻来报,你下去吧。”
“是,阁主。”
时典下去了以后,裴子玄的屋子里面更静了几分,偌大的房间内,只有香炉袅袅向上盘旋着烟雾,一圈又一圈,循环往复。
裴子玄眯着眼,盯了盯那香炉,然后站起身来,拿起旁边的香镊,搅了搅香炉里面的残灰,许是突然冲出来的香的余味冲了下头,他的神色中划出些许无奈,然后又捡了块新料放了进去。
裴子玄看了看香料盒子。
“倒是该做些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