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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守为师上半夜,为师便守你下半夜好了。
礼尚往来,两不相欠。
想到这。
裴子玄嘴边哼了一声笑,嘲自己有些幼稚。
“幼稚啊,裴祭。”
他低低地说了几个字,与自己说话,他一向最擅长。
“对,裴祭最幼稚了……”
悠宁莫名的在梦里和裴子玄对上话来,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裴子玄微微一怔。
他垂眸看向榻上的悠宁,她依旧安稳地睡着。
不过,裴子玄发怔的并不是她竟能在梦里与他对话。
而是。
他这么多年的自言自语,竟然在今天,终于听到了个回答。
这个感觉,着实,挺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
时典从外面走了进来。
“阁主,前线来报了。”
适当的距离,简单的言语。
“好,去我房里吧。”
裴子玄又看了一眼悠宁,然后把她的手安稳地放进了被子里,转身走了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内,伸手把领口扯了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面前的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