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觉得如此难受过。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许是生命的流逝,就是这样痛苦。
一夜无眠。
辛嬷嬷是在悠宁回房后不久到的,她坐在悠宁的床榻边,一直抹着眼泪,又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吵醒了主子。
时岳宽慰了她几句,说着些郡主无大碍之类的话。
悠宁的房内地龙熏得很足。
她睡得也是格外舒坦。
辛嬷嬷把悠宁的被子略微向下拉了拉,稍稍露出些脖颈来,避免太热,让人身体发燥。
“这位姑娘,你可知冬月在哪?”
辛嬷嬷小声向时岳询问着。
“出门左转,第五间房。”
时岳也低声回答着。
“好。”
辛嬷嬷道了谢,心里也是牵挂着冬月的安危,转身离开了。
冬月房内,时典就站在离她床榻最远的那堵墙边,向后半倚靠着,看着榻上姑娘的睡颜,时不时眯了眯眼。
“冬月?”
时典一双眸抬了下,伸手去开了门。
辛嬷嬷本以为开门的是冬月,结果一抬头,看见了满身是伤痕的时典,眼前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