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
裴子玄发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他自己的身体是那样没有温度,就算是小时候,每天割开伤口放血,他也从未如此痛恨过。
“对不起,都怪本宫,是本宫来晚了。”
他薄凉的嗓音愈发嘶哑。
裴子玄抱住瑟瑟发抖的悠宁,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一双手拥她入怀,用最温暖的心口给她一点点温度。
悠宁一直在哭着,眼睛虚弱地半睁半闭,也不知是不是清醒。
“宁儿听话,别睡,你上次不是问本宫是不是要带你回家吗,本宫这就带你回家,现在就走,你不是还说要陪着本宫一起走吗,走,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悠宁虚弱地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握了握他的头发。
用力睁开眼睛。
“老师,冬月,冬月……”
裴子玄朝着空中喊了句。
“时典,救人。”
不管什么时候,除非裴子玄让他去办事,否则时典永远在裴子玄的身边。
“是,阁主。”
时典走进另外一片水牢,把里面的冬月抱了出来,生平第一次,时典那双手没用来杀人,而是抱住了一个姑娘,也是生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