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
操。
死泰迪。
眼疾手快挂断对方视频之前,宋观分明听到对方的怒吼咆哮:“宋观!!!”
失忆的感觉没有很糟,至少宋观没觉得焦虑不安。反正就这样。他回到家中,颇有兴致地将房间翻了一遍。床底下收获一打袜子,倒是不臭,就是七零八落配不成双;书柜里挺多女性杂志,也不是色情杂志,就普通图册,估计是自己为了克服“恐女症”特别备下的——
总之挺有意思,可以猜测自己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约晚上十点半,他上床入睡,夜里两点却毫无征兆醒来。他感到口干,赤着脚走到厨房去喝水,当然,没有开灯。月光顺着窗户爬进来,于是这使得黑暗里摸索的任务变得并不艰难。一个人住这样的房子似乎有点过于大了,客厅里的时钟滴滴答答走着近乎吵闹。背对桌子,宋观给自己灌下一壶冰水。那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水,凉得人几乎作呕。
耳鸣响起差不多是一刹间的事。
那样刺痛的,仿佛一道警鸣提示。
医生说,失忆这种事情很难讲的,也许你可以马上就记起以前的事,也许永远也不会。它的恢复不像□□,你将明确地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