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外头了灯罩上的灯纱纹路,便显现出了一种仿若水文的波动。宋瞻垂目看着宋观,他的面上落下了波纹似的光影,平日里那些冷漠的神情气质都好像被烛火光影洗去了似的。他俯身更低,拇指按在宋观唇角,慢慢的,一点点地抹开了,是将宋观嘴唇上的褐色药汁尽数抹去。
宋观闭着眼皱了皱眉,应该是药效上来了,他看起来没有先前疼得厉害,约摸是下意识地往热源的地方靠近,他往宋瞻怀里缩了一缩,手也揪住了宋瞻腰侧的衣料。
这药不仅镇痛,还有安眠的效用,以前宋瞻在发病时吃了,便能立刻睡上一觉。他一度极其依赖这药,只觉得有这药就好了,何必还辛辛苦苦地去修身养性。再后来他这药吃得频繁了点,这药力便对他来说完全不如当初,镇痛效果没有以前明显,原本安眠的作用也趋近于无。但宋观眼下第一次吃,想必这药效还是很可以的。宋瞻这样想着,将自己擦拭过宋观嘴唇的拇指含入了口中。因为只得一点药汁,所以苦得十分淡薄。
将那点药汁咽下,心口好像又开始痛了,可是宋瞻并不在乎。也许有时候人就是要疼一点才好。他搂住宋观躺下,对方身上也是檀香,但味道与他惯用的又并不一样。他将脸将埋在宋观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