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宋观捏着小孩子的手,上头都是针孔,宋观摸了摸章有的脑袋说:“疼不疼?再挂两天盐水就好了。”小孩子的血管细,皮肤下淡淡的青,扎针的时候让人找不准位置,而那位扎针的护士连着好几针都没有扎上去,倒是留了好几个针眼,细细的一点痕迹,叫人看着有一种似乎很疼的感觉。
章有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宋观给他披了一件外套,外头的天已经黑了,路灯亮起,浮在夜色之中,照亮一方天地。章有趴在宋观怀里,鼻尖嗅着点杏仁沐浴露的味道,轻轻浅浅的,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闻到了,又或者只是自己以为如此。
光影在车子的前进里,反复交替。明了,暗了。暗了,又明了。变换的光影里,孩子泼墨般的眼底有晦涩的情绪。他如今有点看不懂是宋观是怎么回事了。怀中温热的温度。
昨日睁眼看到这个人,微重的黑眼圈。他想起自己那时起身的时候碰到他了,十七岁的少年睁开眼,眼里带着些睡意显得有点迷糊。“你怎么起来了?” 宋观的声音里是浓浓的瞌睡意味。晨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室内微微的暗。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我想喝水。”宋观听了之后“唔”了一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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