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残断的一臂。他的面色在瞬间变成煞白。那些被冰尘封的渐渐叫人遗忘了的往事,此刻就这样汹涌地袭来。那是冰下极深处流动着的火,这样灼热的温度,切肤的痛。
乔明一直很难说清楚,师兄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段子宴说,宋师兄之于你,大约是心魔所在。
段子宴说这句话的时候,彼时窗外月色盈盈,乌啼月落,乔明听过之后只笑了一声,转着杯子不说话。
一时间房内无人说话,过了良久,段子宴轻声道,乔明,宋师兄已经死了。
他闻言点点头,仍是笑着的模样,然后说,我知道。
段子宴倒酒的动作一顿。
这世上有一种人,冷静的疯子,他们清楚的知道一切,甚至比别人都要冷静理智一分,唯有行为和理智背道相驰的疯狂。叹口气,夜寒星微,段子宴倒完了壶中最后一滴酒,他向乔明举杯,笑了笑转开话题:“大约明日我和谢晨便要动身走了。”
乔明放下杯子问,“去哪?”
段子宴想了想,道:“还没细想好,不过是他叫嚷着要去江南一带罢了,也许可以带他去一下榕城,听说那里的叫花鸡是一绝,又或者是兰城,那里不久会有一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