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起先杨佩瑶忍着不作声,可架不住接二连三掉头发,伸手抢过梳子梳给他看,“得一下下顺着梳,从头梳到底,不能横着梳一下,竖着梳一下,有打结的不能死拽,慢慢梳开,实在梳不开就攥着上面的头发,别用力扯我头皮,早晚被你扯成秃子,懂了没有?”
顾息澜受教地点头,“我再试试。”
接过梳子,一缕一缕梳顺了,问道:“这次怎么样?”
“还行,”杨佩瑶嘟起嘴,眼角上挑,斜睨着他,“以后要多练习。”
顾息澜目光闪动,轻声道:“好!”
杨佩瑶飞快地把墨发结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耳边,整整衣衫,问道:“怎么样?”
“很漂亮!”顾息澜仔细打量她几眼,捉过她的手包在掌心里,开门往楼下走。
适才坐得满满当当的戏院,此时人去楼空,只有两个穿蓝布袄子的妇人,提着笤帚簸箕,在打扫地上的瓜子皮和花生壳。
“瘦竹竿”迎上前,恭声道:“吴胖子已经带杨太太去了餐馆。”
顾息澜淡淡“嗯”了声。
从昏暗的戏院出来,再看到明亮的光线,杨佩瑶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再抬头,瞧见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