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的电话,他完全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带礼物给她。
却非要拐上十八个弯,先说家里长辈买的,又说自己不喜欢甜食,而且还三个人都有……处处透着假。
她已经喜欢顾息澜,不可能接受他的追求,也不想要他的东西。
星期一,还是直接跟他说清楚算了。
杨佩瑶无奈地叹口气,正要回房,太太叫住她,“刚才谁的电话?”
杨佩瑶道:“杭城报社的记者,校庆时候来我们学校采访认识的,回北平过年,刚说给我和高敏君她们带了礼物,让我们在学校门口等他。”
太太听说是记者,面色松缓不少,“那他肯定学识很好吧?长途电话不便宜,打这么久,他家里做什么的?”
“没打听,”杨佩瑶摇头,“只听他说祖籍天津,父母在北平做事,家也安在北平……跟他只见过两次,不熟也不好意思多问。”
太太还欲再言,只听外面汽车响,不大会儿,杨致重带着满身酒气进门,一边解皮带一边哼着西皮二六板,“自从归顺皇叔爷的驾,匹马单刀取过了巫峡,斩关夺寨功劳大……”
这是《定军山》里黄忠的唱段,最近二姨太没少在留声机里听。
杨致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