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朝他挥挥手,快步往延吉路走。
雨比吃饭时候小了许多,风仍是大,雨丝直往伞底下钻,根本遮不住。
雨天穿长裙不方便,杨佩瑶今天也穿了旗袍,细棉布的旗袍下摆刚到小腿肚子,被雨丝扑着,没多大工夫就洇湿一片,整个儿糊在腿上。
好容易走到电车站,7路车还没有来,而这时已经7点50了。
毫无疑问,就是她插上翅膀飞到学校也来不及。
杨佩瑶索性不再焦虑,安心地在站牌下等。
突然有辆汽车疾驰过来,车轮辗过路上水坑,激起一片水花。
杨佩瑶忙往后退两步。
汽车骤然停下,从副驾驶位下来个高大魁梧的男子。男子穿墨色长衫,声音仿佛淬过冰,冷且生硬,“几点了,还不上学?”
杨佩瑶把伞侧了侧,看清顾息澜如锅底般黑着的脸,忙解释道:“顾会长早,昨晚没睡好,起晚了。”
顾息澜扫一眼她淋湿的衣摆,和蓝色布料映衬下白净的小腿,眸光沉了沉,伸手拉开后车门,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上车。”
被他凌厉的气势吓着,杨佩瑶不敢推辞,收好伞,用力甩了甩水珠,上了车。
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