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她恐惧担忧,她小心翼翼,她戒备谨慎,她患得患失,同样,她也斤斤计较。
姚青看到了一个糟糕的自己,和沈惟铮不相上下的糟糕,然后沉默无言。
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她和沈惟铮都是有错的,谁都不比谁更好。
他们两个一样的笨拙愚蠢,像两条蒙着眼睛在鱼缸里四处碰壁的游鱼,跌跌撞撞,摸索前行。
可惜,他们都是失败的。
颓废低落的情绪彻底席卷了她,她甚至打不起精神去关注此后发生的一切,当然,或许也是因为她能看到的越来越少。
梦中之境仿佛一日千里,太多模糊画面闪过眼前,等她能明白看清楚眼前之景时,姚青感受到了同此前一模一样的茫然与疑惑。
不知哪里山上的老旧道观,沈惟铮一袭朴素灰衣盘腿坐在神像前的蒲团上,模样比她之前最后一次看到时要苍老许多,但一双眼睛里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异样神采。
她站在他身旁,看着坐在他对面不修边幅一脸神神叨叨扶乩的老道士,满心疑惑。
沈惟铮从不是笃信鬼神之人,毕竟他身为武将,杀伐之气甚重,若非姚青坚持每年向佛寺道观捐献大笔香油钱,他们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