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才知道的旧情与旧事,就像是心底里藏了个发酵好的坛子,一旦开启逸出的都是怨怼与乖戾。
所以,真正的她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轻松与云淡风轻。
更甚者,她是恼恨他的,恼恨沈惟铮。
她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死去根本丝毫不曾释怀,同他一起生活的那些年里层层叠叠积攒下的诸多心思与情绪早就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她惦记她再也不能相见的两个孩子,对她死后发生的一切都留有执念。
这短短两日里发生的诸多事情像是一只又一只任性的手,毫不留情的掀开了那个她想要死死密封的坛子,将能示人的不能示人的种种全部翻开来摆到她面前,强迫她一点一点的看清自己真正的内心。
这种感觉糟糕极了,姚青想,认清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坚强宽容善良,会怨恨,会迁怒,活得甚至有些失败……
她抬头看向对面恢复了沉稳从容的沈惟铮,莫名一笑,她曾经的夫君,孩子们的父亲,现在被她迁怒怨怼恼恨的对象。
真可悲,她对自己说,长大后的晚晚是这么可悲,连带着,她都快要毁了现在新晚晚的人生。
“你怎么了?”沈惟铮带着些惊讶的声音响起。
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