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一时不察被颠得撞进了对面人的怀抱,手忙脚乱间听到一声忍痛的闷-哼。
等被沈惟铮扶着腰起身时,姚青一眼看到了那被她重重按了一下的胸口处缓缓渗出的猩红血迹。
“你、你没事吧?”她忙不迭去看沈惟铮的脸,却只看到了他惨白面色与额际冷汗。
“没事。”沈惟铮这两个字说得轻描淡写,但姚青太熟悉她从前的丈夫是何等能忍之人,轻而易举的就听出了平静背后的勉强与忍耐。
行驶的马车再度恢复平稳,姚青坐回原位,看着捂着伤处皱眉的沈惟铮,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就差一点,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像从前那样凑到他身边嘘寒问暖。
不管她心里对沈惟铮有多少不足为外人道的复杂情绪,都不妨碍她在这一刻关心他,紧张他。
她不喜欢沈惟铮受伤,也不喜欢看他身上各式各样的伤口,好了之后只剩伤疤还好些,但若是袒露在她面前的血淋淋的伤口,就让她分外难忍。
受伤的沈惟铮,总是让她在心里不断质疑自己,质疑她对他的用心,质疑她对这个家的用心。
比起内宅不见硝烟的战场,沈惟铮身上的伤疤与血迹只昭示着他在外面经受着多么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