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看了看天空,不知这连绵的阴雨什么时候才会停。
现在已经是元兴十六年二月, 长安的寒气还没完全散去, 但巴州却已温暖如春。
猫了一冬,又到了适宜出征的时节。
她在一家米店的墙壁上看到了司奉龄留下的记号,一个个顺着找过去,最后停在了一座深宅大院前。
她叩响了门。
“请问, 梅郎君可在府内?”
穿着白色广袖长袍的男子站在一座八角凉亭内,石桌上摆着酒壶和画卷, 他细细描摹, 每一笔都活灵活现,若不是知道他在画什么, 恐怕会以为是哪来的大师在挥毫泼墨。
只可惜那是一副艳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青葱的草原上,衣衫半解的少女伏在雄骏的马背上, 她赤着脊背和一条细白长腿,脚趾勾着脚蹬,长发一直垂到地面,扬起脖颈,似乎在迎着什么人。
少女唇色朱红,双目紧闭,峨眉微蹙,肢体散发着别样的张力,有经验的花丛老手都能看得出,这是女子欢好时,最极致的样子。
可她身边并没有男人。
“师兄。”
司奉龄抬头一看,放下手中的笔,一只手掌不动声色